战损老婆嘶哈嘶哈嘶哈,请求评论QAQ!
补完了cut,熬夜之作,安排峰哥照顾老婆
沉默的林峰,一点暧昧
林峰原本以为雷冢就是自己最终的归宿,所以必死的觉悟都已经做好了,但当他估摸着高等已经跑远,于是松开脚下精心控制的力度,准备含笑迎来死亡的结局时,雷公雷竟然没有爆炸。
林峰一愣,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这是雷公仅有的仁慈,又一个瞬间,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,他的求生欲再次觉醒了,林峰转身冲过不断坍塌的地下墓穴,迅速攀上摇晃的阶梯,用最快的速度向山脚下冲去。雷冢剧烈地摇晃,在他逃离的最后一刹那崩塌了,把那些绝望的、扭曲的、痛苦的过往全部埋葬在地底,刻着那句“年年难过年年过,处处无家处处家”的碑也就此消失。
命运在此刻终于开始格外眷顾林峰,他顺利地冲下了山坡,奇迹般地一道陷阱也没踩中,跑回那个简陋的营地时,正好看到救援的军用直升机降落。高等像疯了一样大呼小叫地跑过来,一把抱住林峰的脖子,在他耳朵边上又哭又笑又喊。
真像大叫驴一样,林峰恍恍惚惚地心想,为什么他哥哥是那么安静的性子。
直到坐上直升机,林峰才有了一些劫后余生的实感,他们一点一点地飞离了茫茫的狼山,一点一点地远离了这片闷热的危机四伏的丛林、埋葬了无数毒枭和军人的土地,多年来一直把林峰的心绑在这片大山上的绳索松开了,他看着机舱另一边中毒不醒的陈晨,感觉自己的心又慢慢的、慢慢的,和另一种柔软得多的东西连在了一起。
上面安排他们所有人住进医院调养,众人都累极了,所以头一夜相安无事,第二天高等就像安了弹簧一样从病床上蹦起来,挨着病房视察,林峰也不遑多让,忍着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摸进陈晨的病房里去。
陈晨还是兀自昏迷着,林峰就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高等也来了,非常罕见地安静,带着担忧的神色。
“喂,老林,那女人确实是说花毒会在几天内自己散掉么?”
“嗯。”
后来他们俩都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,林峰开始间隔固定的时间,忍着头晕和疲惫走到陈晨的病房里去,有时候能碰到高等,有时候不能。
陈晨在一天后开始有了断断续续清醒的时候,但最多只能撑开眼皮说上一两个短句,就又会沉沉睡过去,偶尔还是胡言乱语。其他活下来的人也在慢慢好转,林峰和高等都欣喜了些,继续和自己的医护人员打着游击。又几天后,陈司令带着人来坐了大半天,让林峰直到晚上才有机会走进那间病房。
陈晨不在。房间里很暗,只有床头的台灯还亮着,沿着墙边新摆了一溜花篮,林峰看着掀开的被子摸了摸,估计着陈晨过会儿就回,就坐到探视椅上。
空气在长夜孤灯之间缓缓流动,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门吱呀一声。陈晨没有看到角落里的林峰,撑着拐杖一步一晃地慢慢走进来,走得显然比之前费劲很多,昏黄的光线映到他脸上,面容苍白憔悴。
林峰蓦地站起来,把陈晨唬了一跳,疼痛和疲倦降低了他的反应速度,陈晨过了几秒才露出无奈又欣慰的一点笑,问:“你怎么又来?”
林峰是个沉默的人,在山上能和能言善辩之高等相对无言大半月,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话来,只把陈晨扶着到病床上,看着他缓缓要倚在床头上,就又拿来一个枕头让他靠着,自己蹲在床边。
陈晨在灯下冲他笑,露出又齐又白的牙齿,“行啦,我好得差不多了,本来也没受什么伤,倒是你,还有…”
他困得睁不开眼,话也说得恍惚,林峰打断他,问:“腿疼?”
陈晨掐着自己左腿的手顿了顿,勉力睁大眼睛和他对视,终于又闭上了眼,把脸埋进枕绒里,“昂,林班长帮我揉揉呗。”
林峰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痛惜,他不是第一天认识陈晨了,知道他但凡能够,装都会装得安然无恙,这次眼神面色、说话气息都掩不住虚弱疼痛之态,可知确实是疼得狠了。
他把被子拉过来掖好,但还是得露出一点身体,于是林峰就尽可能离陈晨近一点。
卸下假肢的时候,他听到陈晨在枕头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。林峰慢慢地把病号服的裤腿卷起来,露出残肢,他还是第一次面对陈晨剩余的左腿,花毒之后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秘密在林峰面前敞开。残肢上缠着纱布,有血迹隐隐约约地透出来,林峰怔了一下,随即意识到他们在狼山里跋涉数日,危机四伏,那条假腿一直没被卸下来休息过,陈晨的左腿和金属树脂材质的假肢长时间地摩擦,皮肤受不了这个,估计有很厚很大一块被静静地扯掉了。
林峰深吸一口气,帮他揉着左腿在纱布以外的部分,想着措辞。残肢血流不畅,一片冰凉,林峰很认真地想让这条左腿温暖起来,心里细细密密地疼。过了一会儿陈晨说:“行啦老林。”
他转过头,看到陈晨依旧靠在床头冲他笑,眼神疲惫,但在灯光下亮晶晶的,这确实是一个放松的笑容。
“真的行啦,你的按摩手法还有待加强哈。”
林峰也忍不住抿嘴笑了下,于是他轻轻地把被子盖好,掖紧。准备把枕头抽掉一个,然后告辞离开,本来应该是这样的,但是他们的目光不小心对视了一下,于是一切又莫名地在昏黄的灯光中停滞了下来。
他们同时决定打断沉默,陈晨想要开口问一问林峰在雷冢的情况和伤势,但是他又闭嘴了,因为林峰跪在床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,就像在狼山的烈日下和山坡上,陈晨因为花毒神志不清时他捧住他的脸那样。
林峰想要说的话很多,但他实在不是善于表达内心的人,这么多年来更是疏于锻炼,于是他想一句,说一句。林峰先想到的是陈晨把他误认为是高等时说的话,于是就说:“你要是有话想跟高等说,就和他说,那小子现在懂事了,能受得住,而且他也欠骂,啊。”
没等陈晨有时间反应,他就接着开口:“要是有别的想说的话,腿疼,或者心里难过,也要说出来,或者表现出来。” 他心里想的是陈晨中毒时呜咽着叫的几声妈,问的他的腿,还有那个说话带口音的、搞笑的、尽职尽责的关键死在狼山了,陈晨心里面一定很难受。
最后,他想到这几天萦绕在他心里的一个疑问和猜测:“如果,你其实不想做什么,那就不要做了。不用考虑别人。”
陈晨的眼睛缓缓睁大,像是被戳穿又像是被点醒地在他手里挣动了一下。
林峰在经历完生死之后心态坦荡了许多,但还是没敢继续看着对方的脸。他松开手,揽过陈晨的脖颈,把他背后的被子掖好,这样低头的动作也让他自己昏沉起来,于是林峰把脸很轻地埋进陈晨的颈间,短暂地抱了抱他。医院的被子并不很软,但是陈晨身上有种干净又柔和的味道,颈动脉稳定地跳动,散发着暖意。
在这样鲜活又温暖、充满着无数可能的人间,林峰感觉到陈晨在自己怀里深深地呼吸,听到他说,“好。”
声音很累很轻,但是混着一点笑意。
“老林,你还活着,太好了…”
【完】
陈指!我命运般的白月光老婆!觉醒了截肢拄拐xp(变态指数+1)请求姐妹们和我一起磕cp啊呜呜呜呜呜呜,一个人好寂寞!
更新:大家都有补完剧么?我不接受战雷的原结局呜呜呜